(吉隆坡11日訊)雖然同樣都是穆斯林選民超過90%以上,同樣都是東海岸州屬,登嘉樓的民情與吉蘭丹不太一樣。相對而言,登嘉樓的宗教色彩不如吉蘭丹濃厚,選民也更加注重經濟發展。
也許正是這個原因,在兩大馬來政黨的角力過程中,巫統在登州總是長期居於上風。除非是巫統發生內鬥或重大醜聞,伊黨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奪取州政權。
比如說在1999年大選,就是因為前一年發生了安華事件,在馬來社會掀起強烈的反風,給了伊黨成功奪取登州政權的機會,讓哈迪阿旺當上州務大臣。但是哈迪阿旺只懂宗教不懂經濟,所以他只能擔任一屆大臣,到了2004年大選就馬上被選民換掉,以迎接巫統回巢。
整體而言,登州選民並不會吝嗇予支持伊黨,但是對於該黨的宗教治州,並不是毫無保留地全盤接受。
吸取了以前的教訓,伊黨在2018年大選再次獲得執政登州的機會之後,不再派出宗教師來治理登州,而是安排擁有專業背景的阿末山蘇里扛起重任。
伊黨這個決定顯然是正確的,6州選舉中由伊黨控制的吉蘭丹、登嘉樓與吉打3州,阿末山蘇里沒像吉蘭丹大臣阿末耶谷保守無效率,也不如吉打大臣沙努西般輕佻亂髮言,算是3名伊黨看守大臣中表現最無爭議的。
相比起伊黨,巫統在登州擁有更豐富的執政經驗。但也正因為執政太久,讓登州巫統捲入長期的派系糾紛。
巫統在2004年從哈迪阿旺手中重奪登州之後,接下來的12年就一再陷入內鬥之苦,不但先後出現了三任州務大臣,更經歷大臣鬧雙包、憲政危機,直到州政權再度旁落。
登州巫統2004年執政後,先是由依德利斯尤索出任州務大臣,但是他在位期間得罪了登州王室,所以當巫統在2008年再次贏得州政權時,因為登州蘇丹遲遲不讓依德利斯宣誓就任大臣,反而另外欽點基惹州議員阿末賽益當大臣,登嘉樓因此鬧出大臣雙包風波。
巫統最終選擇向王室退讓,但是依德利斯的支持者卻繼續醞釀倒大臣行動,州巫統在接下來5年中,兩大派系勢同水火。
到了2013年大選,登州國陣僅以兩席之差執政登州,為了解決阿末賽益與依斯利斯兩派之間的紛爭,決定在2014年5月12日,決定委派第3名州務大臣阿末拉茲夫。
事後證明,如此的做法對於解決黨內糾紛如同提油救火,反而進一步引發阿末賽益的反擊,更一度發生企圖退黨的鬧劇。接下來數年,登州巫統已形成依德利斯、阿末賽益及阿末拉茲夫三大派系互相傾軋,直到2018年大選的挫敗。
本屆州選,巫統不斷向外界證明,他們已經擺平了曾經困擾多年的派系糾紛,準備走出內鬥傷痛重新出發,在公布候選人名單當天,兩名前大臣阿末賽益與阿末拉茲夫,更攜手並肩,準備雙雙原區守土。
問題是,巫統主席阿末扎希始終不宣布巫統的登州大臣人選,對於登州巫統的團結,終究讓人產生疑問。
回到州選,在國盟方面,雖然土團黨只競選5席,但是經過去年大選的合作,兩黨擁有更深的默契。
相比之下,在希盟與國陣這邊,到底希盟能夠給予巫統帶來多大的幫助,令人懷疑。一來這是雙方經過長期的敵對之後的首次合作,二來希盟從來不曾在這個東海岸州屬打下基礎,能夠給予巫統的幫助是有限的。
所以,雖然巫統領袖放話要重奪登州政權,但是從客觀的形勢來看,經歷過去年綠色海嘯橫掃整個北馬與東海岸之後,如果巫統還能保住原本10個州議席,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