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道「世上只有媽媽好」,但對鍾家而言,現年79歲高齡的姐姐卻把一生年華,都花在照顧分別患有癲癇症和帕金森疾病的兩個弟弟身上,盡顯長姐如母的大愛精神。
雖然生活艱辛,但作為姐姐的鍾玉蘭卻從未說出一句怨言,她直言:「他們都是我的親弟弟,若我不照顧他們,誰來照顧他們呢」。
曾經有護士因不忍心看見年事已高的鍾玉蘭,日日費心照顧兩殘疾弟弟,建議不如將弟弟們送入老人院,由他人代為照顧,但鍾玉蘭當下不假思索就回拒,堅稱:「我絕不會將我的弟弟交給老人院照顧,我會自己照顧他們,直至我無能為力或離開人世為止。」
當記者隨著士拉央市議員余深恩的帶領下,登門採訪相依為命的3姐弟時,一進門就看見身材瘦小的鍾玉蘭上門迎接,眼前還有一張病床,一名男子卷躺在床上;而在樓梯處,則有另一名男子,靜默不語地坐在一旁。
居住在士拉央花園約40載的鍾玉蘭表示,現年65歲的小弟自13歲輟學起,就患有癲癇症;弟弟是一次在外打球突然倒地抽筋,從那時起,家人才知道弟弟患有癲癇症;多年來家人也四處奔波求醫問神,但弟弟的情況始終不見改善。
她表示,弟弟在嚴重時期,平均每日癲癇發作可達逾百次,即便是到至今,都還是需要服藥來控制病情。
「其實弟弟在年輕時,還可以走動的,不過逾30歲後,弟弟就開始行動不便了,加上30多歲和40多歲曾前後中風2次,以致現今弟弟必須長期臥病在床,需要依賴我這個姐姐,成為他的手和腳,幫他洗澡、塗藥和喂藥等。」
平常人很難想像,一個已79歲的樂齡人士要如何去照顧一個已75歲和65歲的弟弟,甚至不時還要抱上抱下,將身材高大的小弟從病床上抱下,坐到輪椅上後,再推到屋外去洗澡的情景。
在家以裁縫工作賺取微薄收入的鍾玉蘭,在接受《東方日報》冷暖世間欄目訪問時直言,她現今每天都會為小弟擦藥換藥,以避免弟弟久躺後皮膚潰爛情況持續惡化。
「因此,我每日等空閒時,都一定會為弟弟擦換藥膏,若不是很累,就會為弟弟洗澡,一般上是每隔2至3天清洗一次,而每次洗澡都是大工程。」
鍾玉蘭與弟弟來自霹靂州某漁村,父親早年以捕魚為生。隨後一家人才離鄉背井來到吉隆坡生活。
「弟弟在小的時候,該看的醫生都看了,也曾到神廟去問事,但弟弟始終無法痊癒起來;或許弟弟的命運本就是這樣。」
鍾玉蘭的弟弟自13歲起就患有癲癇症,30多歲後也曾中風2次,目前長期臥病在床,因無法自理,需依靠姐姐全方面的照顧。
此外,鍾玉蘭表示,大弟如今則患是帕金森病,不大能正常與人溝通,但還好能聽懂她一些簡單的話語。
鍾玉蘭直言,目前2個弟弟都獲有福利金共計600令吉,而她本身也持續有靠一些小客源的裁縫工作來賺取微薄的收入,所以向來姐弟3人的生活簡樸,省吃省用。
除了照顧弟弟,到醫院拿藥、在家幫弟弟擦藥和洗澡外,家中的清理工作也由鍾玉蘭一手包辦,且為了節省生活開銷,鍾玉蘭每日都會親自烹飪,一般煮一次頂兩餐。
自費買洗傷口藥物 每月平均要500至600令吉
鍾玉蘭表示,小弟如今每天需要服食10多種藥物,但從中央醫院拿的藥物都是免費的,目前只有洗傷口的藥物和包紮傷口的紗布需要自費購買,每月平均耗費500至600令吉。
她說,至今每個月她都需代表弟弟到吉隆坡中央醫院去拿癲癇症的藥物。以前,這藥因為比較貴,需要大醫生批准才可以拿,但如今已比較普遍了。
「除了癲癇症的藥物外,小弟過去也因為一直跌倒,以致腦部都跌傷了,而需要服用精神藥物。」
鍾玉蘭直言,目前弟弟服用的藥物都是從中央醫院獲得,是免費的,只有洗傷口的藥物和包紮傷口的紗布需要自費購買。
她指出,由於洗傷口的藥物使用得比較頻密,有時小罐的擦2至3天就會用完了。
「無論如何,很感謝一些善心人士對我的幫助,包括有護士每隔幾個月就會幫我買一次洗傷口的藥物。」
此外,余深恩表示,為協助這個家庭,白沙羅國會議員潘儉偉早年曾撥出給赤貧家庭的款項,即5000令吉給這戶家庭,目前也計劃為他們購買一張全新的病床。
他說,目前,鍾玉蘭小弟使用的病床,不能上下調動,為方便鍾玉蘭攙扶小弟到輪椅上,因此他們有計劃為她添購一張新的病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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